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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尔及利亚的日子——一个援非医 疗队员的手记(之一)

2016-10-10 14:55 湖北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

阿尔及利亚人民民主共和国,是位于北部非洲的伊斯兰国家,濒临地中海及撒哈拉阿特拉斯山脉,陆地面积238万多平方公里,居非洲及阿拉伯国家首位,拥有48个省级行政区域的广袤疆域及仅3700多万的稀少人口。以阿拉伯人、柏柏尔人为主的阿尔及利亚人民,一直为争取独立与殖民主义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1962年7月,由民族解放战线发起的游击战争,经过顽强的浴血奋战,终于结束了130多年的法国殖民统治。但取得胜利的同时,这个国家也陷入由于法籍医师全部撤离导致的医疗卫生事业全面瘫痪状态。

1963年4月,在周恩来总理亲自关怀和指导下迅速成立的中国医疗队第一批24名队员,辗转莫斯科、南斯拉夫等地,抵达阿尔及利亚的工作点即位于西部的塞义达省,成为中国援助非洲的第一支医疗队,同时揭开了中国医疗外交的序幕。就在今年3月底,习近平主席访问刚果时发表演讲强调说:援非医疗工作是一项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迄今已有50年历史。非洲很多地方环境恶劣,条件艰苦,疾病肆虐,缺医少药。中国医疗队员不畏艰难,以饱满的工作热情,帮助当地群众解除病痛,为增进中非友谊作出了重要贡献,无愧于白衣天使和友好使者称号。他们不仅在为非洲人民服务方面作出了突出成绩,为祖国和人民赢得了无上荣誉,而且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造就了一种崇高的中国医疗队精神,这就是不畏艰苦、甘于奉献、救死扶伤、大爱无疆。中国医疗队精神不仅是激励一代又一代医疗队员不懈奋斗的强大精神动力,也是我们民族精神的生动写照。希望大家增强责任感和使命感,继续发扬国际主义和人道主义精神,继续发扬中国医疗队精神,为帮助非洲改善医疗条件,促进中非友好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遥远的非洲大陆,来自中国的白衣天使如何续写友好使者的新传奇?

2013年1月14日上午9时,从北京飞往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的班机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中腾空而起,载着由湖北省卫生计生委负责组建的中国第23批援助阿尔及利亚医疗队成员,开始了跨越洲际的漫长航程。这也是我的第一次非洲之旅。

作为承担此次援助任务的78名医疗队员之一,我安静地坐在舱位上,任思绪如窗外飘忽的云。从北京到阿尔及尔、从亚洲到非洲,随着飞机航行在高高云端,穿越50年,纵横千万里。

沉浸在时空隧道中。我为自己能在援非医疗50周年这个极具历史纪念意义的时刻执行任务,为即将在第一支援阿医疗队工作过的塞义达省服务而自豪。当然,也还少不了憧憬和激动。

撒哈拉沙漠之门——塞义达

这个白天对我而言,是从北京时间上午9时到阿尔及利亚时间下午3时的飞行之旅,是漫步云端13个小时后依然阳光明媚的不夜天。

在阿尔及尔短暂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我与同事们乘坐如同玩具般小巧的螺旋桨飞机,沿着地中海在阿境内湛蓝的海岸线,忽高忽低地飞翔了一个小时后,终于落在阿国第二大城市奥兰。

似乎都还没有稍微仔细地环顾一下着陆之地,两辆警车便夹着我们转乘的中巴,从奥兰机场出发,一鼓作气地继续从广袤的非洲大地穿越而过,于黄昏时分安全抵达目的地即援助省份的首府——塞义达市。

塞义达(SAIDA),这个从领命至今耳熟能详并想象了无数遍的城市,这个人口并不众多、街道并不繁华的城市,在苍茫的夜色中,用闪烁如点点繁星的路灯列仗、用静寂如幽幽古堡的街道引领、用清新如丝丝柔风的气息环绕无声地迎接着我们。

随后两个多月的亲密接触,让我们见识了塞义达的多面风情。

位于阿尔及利亚西部地区,与摩洛哥接壤,地处撒哈拉阿特拉斯山脉并素有“撒哈拉沙漠之门”之称的塞义达,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是那样的安宁。

没有风的日子最适合静静地仰望苍穹。彼时的天空,如水洗般湛蓝干净;飘忽的白云,在头顶转瞬流转;浩大的地球,回归成圆形模样。渺小的生灵置身其间,如孤单地游历于盘古开天辟地之初时的最混沌状态,时常会忘了身处何地、所为何人般清静了然。

一天又一天,当清真寺早晚5次准时传来穆斯林的祷告声,当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着长袍、裹头巾、戴面纱的阿拉伯人,当放眼望去唯见绵延与大地同色系的当地民居,又让人如梦初醒,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真真是辗转万里、跨越千山,来到并工作生活在这个陌生之地,经历着与此前40年人生迥然不同的分分秒秒。

撒哈拉沙漠也有雨季。风云过后,雨便来临。然而雨却并不好好地下,它要变成固体的形态,以冰雹的雄姿、以雪花的柔美,不时调皮地来袭。可喜的是,无论哪种情形,片刻之间,云开沙散,阳光明媚----塞义达,瞬间万籁俱寂,淡泊如少女。

时光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初来乍到时所见识的塞义达,遍地苍黄,满目萧条。“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经意间,环绕塞义达的重山,悄悄地有了绿意。再过两天,黄色土地与绿色草丛之间,又绽放了粉的白的花儿。院子里原本枝条虬曲、硬朗如铁汉的大树,也渐渐地变幻着绿的深浅,娇柔地抽出了越来越长的芽。

那一个清晨,因为公事要出差到阿尔及尔的我以及另外两位同事,随着警车的引领,欣然出了塞义达城。冷冷的风中,穿透力极强的阳光,倾情照耀着晨雾笼罩的大片橄榄林。路边不急不躁赶往学校的孩子们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注视着车窗里同样好奇打量他们的我。目光对接之时,我们不约而同地咧开嘴,洋溢的笑靥,如花般灿烂。

她们

根据中阿两国政府2010年重新签署的《关于派遣中国医疗队赴阿尔及利亚工作的议定书》,第23批中国援阿医疗队78人分为8个医疗分队,在塞义达、马斯卡拉、塞迪夫等省级医院开展医疗援助工作。其中,塞义达医疗分队9名医师分别服务于塞义达综合医院及妇产医院。

我们3名妇产科医师及一名麻醉科医师,在与塞义达省卫生厅、塞义达妇产医院签署具体工作议定书后的第3天,即1月20日,便入驻医院,投入到妇产科特别是产科的临床工作中。

塞义达妇产医院是全省唯一的妇产科专科医院,拥有180张病床,职工200多人。医院全年接诊的分娩量近两万人次、剖宫产近3000人次,常年驻守的本国妇产科医师仅3人。繁重浩大的工作量,50年以来都是这些阿国医生和以中国医生为主的国际援助队完成的。

从到达医院的第一天之始,每个工作日,我们都穿着洗手衣、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地在待产室、产房、病房、手术室、门诊等5个地方转圈儿,马不停蹄地为育龄妇女服务。

两个月来,尽管因为没有时间仔细观察与思考,但与患者们的短暂接触,阿尔及利亚妇女在我们心中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以女性直觉为主的感受,使我们更加怜惜所服务的对象。

阿尔及利亚属于阿拉伯国家,信奉伊斯兰教。虔诚的宗教信仰,让这个国家的妇女传承了无比坚韧和无畏的精神。

妇产医院的患者大多处于风华正茂的生育期。阿尔及利亚千百年来沿袭的婚姻制度,以及曾属法国殖民地而泊来的较为完善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在这个国家得到有机融合,使其形成不实行终止妊娠技术、不计划生育的特有状况。医院严格的探视制度,使得长袍加身、头巾密裹的阿尔及利亚妇女,无论是分娩前、疾病中还是手术后,都几乎无家人陪护。她们默默地忍受着各种生理或病理性疼痛,顺从地望着天,不哼不吭。如果病情紧急需要手术,助产士便会将患者推进手术室,给她一件蓝色长袍,让她在屏风后更换。常常就有阵痛厉害的产妇无法独立更换服装,只能趁着阵痛间隙期反复地站起来再蹲下去,然后赤着脚提着长袍挪进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等待手术。

因各种原因的大出血妇女,坐在轮椅上或是躺在床上的血泊中,呕吐时就将头偏向一侧,晕厥了就再醒过来,任凭护理人员为其擦拭头颈边的污物、扶着头灌生理盐水,没有声音、没有要求地等待护理。

阿国使用的术前麻醉方式及模式与中国有很大区别。他们所有的手术基本都由麻醉技师使用插管全力麻醉,国内产科惯常的腰麻,在这里只是极个别不适合全麻的病人才会由复苏医生操作。要被施行腰麻的妇女忍着临产后的阵痛,挺着硕大的肚子,艰难而安静地坐在手术台上,由医师做腰麻穿刺。在没有皮肤局部麻醉、数易部位的极其困难的反复穿刺过程中,产妇毫无呻吟,似乎已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

这种景象与国内妇女们每每生产便众星捧月的状况,形成鲜明的对比。视觉上的极度反差,刚开始几乎让人无法适应。于是,我们本能地去帮助她们,哪怕只是无言地为她们拉拉衣裤,扶扶快要倒下的笨重身躯。

尽管基本医疗服务体系在阿国处于正常运转状态,但在妇产医院生产后的产妇只要没有特殊病理情况,都会在产后或者术后第三天出院回到相当于社区的医疗机构进行后续治疗。我们眼中的妇产医院,无论是哪个地方,无论是哪个时刻,永远都挤满了患者。然而可敬可佩的是,条件简陋的这里,即使加床加得满地都是了,也丝毫没有任何声响向我们提示:这里是医院而且是本应人声鼎沸的妇产医院。

真情无处不在。得到我们帮助的阿国妇女们,也用她们的方式向我们传达着真诚的友好。

2月的一天,35岁的法德玛即将经历她的第五次剖宫产术。这对在实行计划生育国度当妇产科医生的我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考验。术前,我仔细地为她进行产前检查,在脑海中设计了多种风险的解决方案。手术终于顺利结束,醒来的法德玛躺在那里,用阿拉伯语示意我低下头去,用干枯的唇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表达了她的无比感激之情。

顺便说件小事。前不久从阿尔及尔出差回来的路上,途经一小镇时,疲惫的司机将车靠在路边,到小咖啡店买咖啡,我则踱步到临近的小商铺里浏览着。当发现柜台里有一直想买的指甲刀后,我决定购买其中一支。显然是一家之主的年轻男店主,立即拿出指甲刀,递到我手里,连连说着“GATUO”(礼物),并从另外一个糖罐子里掏出一把水果糖,一起塞给了我。“为什么要给我礼物?”不好意思的我询问后才知道,他的孩子就是由中国医生接生的。

真诚的友情互动,常常就在无意中流淌在我们和患者之间。

“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美国的特鲁多医生墓志铭上这样写道。如果说在国内由于越来越尴尬的医患关系而无法深刻体会这句话的真实含义,那么在援阿工作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已经真切地感受到:医学的能力在无法尽知的病菌面前是有限的,但医疗工作者对于患者的帮助与安慰却可以是无限的。

草长莺飞的阿尔及尔

2月26日,根据中国援阿医疗总队部的要求,塞义达医疗分队派出我们一行3人赴总部驻地即首都阿尔及尔报账。

清晨8时许,救护车缓缓地出了城。司机阿默是个相当帅气的阿拉伯男人。他将车载音乐的音量开到最大,两个裸露在地上的音箱便发出单调的打击乐声,让人耳膜都有些发蒙。

初春的早晨,阿尔及利亚西部大地的气温仍极低,满地白霜笼罩着成片的橄榄树林和已有绿意的草地。温馨的朝晖洒在大地、房屋上,斑驳陆离、艳丽无比。我们挤在简陋的救护车里,开心地交流着赴阿后的工作生活情况,车渐渐驶上由中国援建的阿国最长的高速路,直达首都。

中国医疗队总队部设在阿国首都的一座医院内。说是总队部,其实也就是由3排板房围成的小小院落,其内有工作人员5名,包括总队长、翻译、厨师、会计、司机。院子里有一棵姿态虬曲的老桑树,在冷清的风中蓄积着力量,让人无法拒绝对春天枝叶繁茂、桑葚满树时丰收景象的想象与神往。在总队部办完公事后的一天多时间中,大家浮光掠影地游历了三叶塔、植物园、圣母院3个代表性景点,意犹未尽。

位于阿尔及尔市哈马山上的三叶塔呈3片棕榈叶状,造型简洁而大气,是阿尔及利亚无名烈士纪念塔,纪念着发动阿国民族解放战争的英雄。高大的三叶塔屹立在空旷的广场上,在湛蓝的天空衬托下,更显得气势宏伟而美观,充满无言的力量。

植物园在闹市内,面积不大,以千姿百态的榕树为主要植物,吸引了许多游人徜徉其间,享受春天的醉人气息。各色的花儿正次第开放,加上充沛阳光与极少污染的缘故,摇曳在风中时,越发透出娇艳外表下那骨子中的坚韧。短短的行程中,同事们边游边交谈,笑声一阵阵地荡漾在空气中。在这远离祖国远离家乡远离亲人的异国他乡,大家充分感受到同种同族的凝聚力。

两天后,大家启程踏上回塞义达的路。前两天还只是露出绿意的原野,返程时已经草长莺飞。苍黄的非洲大地,此时已被一望无际、此起彼伏、深深浅浅的绿色覆盖,就像刚被唤醒的娇媚女子,沉浸在温情绵绵的浪漫中,充满无限灵动与勃勃生机。

被警察“守护”的日子

来阿之前,从前辈们的讲述与影像中,早已知道在未来两年,我们会时刻被警察守护着。当这种生活真实地来到身边后,曾经因为不可想象而产生的新奇渐渐消退,在“禁锢”下对自由的神往却越来越固执地在每时每刻提醒着大家。事实上,从阿航的飞机终于降落在阿尔及尔国际机场开始至此时,两个多月来,我们始终没有脱离警察眼皮下的密切监护。如果说塞义达是我们这个医疗小分队在阿尔及利亚的终点,那么阿国的首都阿尔及尔与重要港口城市奥兰,就真的如此行机翼边的过眼云烟,确实路过了、更确实错过了。从阿尔及尔转乘奥兰的飞机,小得让人缺乏起码的安全感。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欣赏眼前具有地中海风情的城市风景,一辆中巴车便将我们拉上了从奥兰辗转到塞义达的长途跋涉中。在中巴车前面呜呜开道的,则是一辆又一辆不停在交接换岗的警车。4个小时的路程,换了6辆警车与6拨警察。当车经过稍微热闹的集镇,警察就从车窗里伸出手臂,无语地指挥着交通,快速地没有任何障碍地一路畅行。到达驻地简略收拾后的第三天,两名警察一前一后地陪同着大家上街购物,像赶鸭子似地不时拢一拢掉队的、超前的,力所能及地将大家集中在他们的视线与可控范围内。

每天清晨,两家医院的救护车准时来到驻地,叫上值班的警察,分头送大家上班,然后顺便将下班的同事再带回来。两个月来,尽管妇产医院离驻地的车程最多10分钟,但我们几乎从未亲自用脚丈量过这一段距离,只是坐在车窗密封的破旧救护车中来来去去。这场景每每让我想起无数部电影中有关特种行动、有关一切不能被暴露目的地与所经之地的情景,只是我们并未像那些被押运的主角那样,蒙上眼罩罢了。其时的感受,十分具有“穿越”般的神秘。

前两天下班后休息,突然想着可否单独去逛逛街呢?穿戴整齐后走到楼下叫了警察,说要去买酸奶。值班警察与我比比划划着来到最外面的大门,请示了更高级别的警察后,却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去“有很多很多商店的地方”,而是固执地将我带到街对面仅仅不到两分钟路程的面包店,买了价廉物美的纯正酸奶。回来时经过大门时,我对那更高级别的警察表示了逛街的愿望,他依然严肃地对我不停摇手致歉着。我不知到底是他们懒惰不愿陪我还是严格遵从规定,但后来便再也没动过单独出门的念头。

某天黄昏饭后,大家在院子活动。我拎着垃圾袋悠闲地朝大垃圾桶走去,还没走出两步,警察已叫着我并紧跟了上来,一直尾随着我走出20米,丢了垃圾又默默地走回来。

“三八”国际妇女节那天,被节日气氛感染、增添了无限勇气的医疗队女队员们,于苍茫夜色中不顾警察劝阻步行到医院查了房。其实有这样不听招呼的举动,纯属大家自认为与楼下的便衣在两个月里相处得已如朋友了,可以半开玩笑地耍耍赖,享受一下女性的权利-----可是,值班警察木萨的样子,却是真的生气了。而木萨一生气,后果就很严重:双方沟通不畅的直接结果,对我们,是木萨第二天劈头盖脸地严肃地取消了此前出游计划的承诺;对他们,则是木萨的调离。

经翻译数次询问,才得知严格控制我们出行的原因。50年的医疗援助,医疗队员的安全保障一直都是中阿两国交往的重中之重。为最大可能地保证中方援助人员的安全,阿国不惜花费大笔开销,为每个医疗队配备24小时值班的便衣警察,同进同出、时刻守护。而如果医疗队有需要外出,阿方便会出动大量警力与宪兵,一地一换岗一地一交接地全程陪同。中方所有援助人员在出国前,则是反复学习相关外事纪律并在出国后严格执行。正是双方的共同努力,使得在50年医疗援助的历史长河中,除了3位同志因病或因故为国捐躯、客死他乡外,其余3000多名同志均得以完成任务安全回国。

然而今年,貌似局势还算平稳的阿尔及利亚,发生了绑架外国人质的恶性事件。在那之后,阿方更是加强了对于我国医疗队员的保护力度,硬性规定医疗队员在夜晚7点后不准出院门,而且据天天留守在家的肖师傅回忆,近一个多月来,确实时常有警车来院子转悠,那天几个警察还进了一楼,查看了门锁的安全性能。

每每想到每时每刻被警察守护的日子,除了苦笑外,更多的是觉得难为了阿国官方与警察。他们一丝不苟地守护在我们身边,为我们每位队员的每一点行动随时作出反应,日夜不停,丝毫不敢倦怠。(第23批援阿尔及利亚医疗队员杨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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